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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尔茨:尚未放弃连任德国总理的希望

2025年2月18日

德国将在2月23日提前约半年举行联邦议院选举。执政的社民党在民调中远远落后于联盟党和德国选择党(AfD)。然而,社民党的首席候选人、现任总理肖尔茨(Olaf Scholz)并不打算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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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连任的话,肖尔茨便是德国历史上任期最短的总理
不能连任的话,肖尔茨便是德国历史上任期最短的总理图像来源: REUTERS

(德国之声中文网)2024年9月,社民党政治家肖尔茨在接受《每日镜报》采访时被问及,他希望历史书中如何评价他的总理遗产。这位现年66岁的总理简短而冷静地回答,“我认为,应该警惕政治家在任职前或任职期间就已思考这个问题。”

现如今,他或许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了。他领导的由社民党、绿党自民党组成的执政联盟已经破裂,因此本周日(2025年2月23日)提前举行大选。民调显示,社民党远远落后于保守的基民盟/基社盟以及部分被确认的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AfD。如果肖尔茨无法扭转这一趋势,他将成为德国50年来任期最短的联邦总理。

红绿灯政府的三位大员给公众留下只会争吵的印象
红绿灯政府的三位大员给公众留下只会争吵的印象图像来源: Markus Schreiber/AP/picture alliance

坚忍的乐观主义者

然而,肖尔茨仍然认为有胜利的希望。2021年联邦议院选举中,他也曾对胜选坚信不疑,最终果真获胜。当时,社民党在竞选期间的民调支持率也仅为15%左右,肖尔茨坚忍的乐观主义甚至遭到人们的嘲讽。由于基民盟犯了一连串的错误,社民党最终出人意料地赢得了选举。肖尔茨在本次竞选中多次提到那次经历。但这一次,似乎没有出现转机的迹象。

社民党希望通过传统的社会民主议题赢得支持。他们承诺提供稳定的养老金,减轻家庭和普通收入者的经济负担,制定负担得起的气候保护措施。他们计划重振疲软的经济,为此不得不放松禁止国家举债的债务刹车机制。肖尔茨表示,国家需要“通过贷款而来的财政收入”。在外交政策上,他承诺保持审慎,尤其是在对乌克兰的武器供应方面。

2022年2月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当时肖尔茨刚刚担任联邦总理3个月。自那时起,德国如何在军事上支持乌克兰、同时避免卷入战争成为一个中心话题。肖尔茨对此的回答,总是让人产生犹豫不决的印象。他自己则称之为“审慎”。这场战争带来了一系列深远影响:能源危机、通货膨胀、经济衰退。除此之外,欧洲在难民政策上出席的分歧以及极右翼政党在州议会选举中赢得的前所未有的胜利,向他领导的政府提出重大挑战。社民党、绿党和自民党组成的联合政府可能是联邦德国历史上同时面临最多问题的政府。

德国政府危机:经济政策之争

“红绿灯”联盟:公开的争吵不断

所谓的“红绿灯”联盟,是由两个左翼政党(社民党和绿党)和一个经济自由主义政党(自民党)组成的联盟。这一联盟是在不得不找到议会多数的困境下形成的,因此政治上的矛盾很快凸显出来。由于争吵不断,这届政府成为了联邦德国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政府。

然而,肖尔茨对民众信任的丧失似乎并不以为然,即便成了极不受欢迎的总理,他也毫不在意。他的信条是:了解民调,但不评论,也不根据民调调整政策。他总是强调,一切皆有可能。

在施罗德手下任社民党秘书长(2003)
在施罗德手下任社民党秘书长(2003)图像来源: imago images

从青年的社民党党员到政府总理

对肖尔茨来说,总理职位是他数十年政治生涯的巅峰。他于1975年以学生身份加入社民党青年组织(青年社民党),作为该组织的副主席,肖尔茨曾主张激进的社会主义和反资本主义路线。1998年当选联邦议院议员前,肖尔茨在汉堡担任劳动法专业律师并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期间他了解了很多关于经济和企业运作的情形。这段经历为他日后奠定了基础,此后,他同左翼政治拉开了距离。

在汉堡,肖尔茨担任过内政部长,在默克尔领导的第一届大联合政府中担任联邦劳工部长,之后回到汉堡,2011年,他以“谁要求我领导,谁就能得到”的口号在汉堡市当选市长。2018年,肖尔茨重返柏林,在默克尔领导的另一届大联合政府中担任联邦财政部长兼副总理。

社民党的两位主席埃斯肯(左)和克林贝尔(右)同肖尔茨
社民党的两位主席埃斯肯(左)和克林贝尔(右)同肖尔茨图像来源: Bernd von Jutrczenka/dpa/picture alliance

“肖尔茨机器”

2002年至2004年间,肖尔茨在施罗德手下担任社民党秘书长。当时,《时代》周报将“肖尔茨”和“自动机器”结合,创造了相当反映其性格的“朔尔茨机器”一词,这位社民党的秘书长几乎只使用技术官僚的表达方式,就像机器,其任务是不动声色地“推销”上司的政策。

时至今日,肖尔茨尚未摆脱无聊、缺乏幽默感的官僚形象。他自认为是一个以事实为导向的实用主义者,不喜欢抛头露面。他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只说必要的话,点到为止。他希望尽可能安静而高效地工作。

社民党党主席竞选失利

肖尔茨很晚才意识到,政治需要展示,并需要“推销”技巧。这一点在2019年秋天社民党主席竞选期间候选人巡回德国时首次显现出来。

那次竞选中,他表现得更加感性、注意倾听,似乎更加亲民,但一如既往地自信,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最有希望成为社民党主席。然而,他意外地输给了一对鲜为人知的左翼政治家组合。

从失败者到总理候选人

这也再次展示了肖尔茨的能力:放下过去,继续前进。他专注于作为财政部长的政府工作,并避免对缺乏政治经验的社民党领导层进行任何攻击。

他的忠诚得到了回报。2020年8月,社民党的两位主席提名肖尔茨为总理候选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职位。肖尔茨拥有丰富的政治经验。在新冠疫情期间,他作为财政部长迅速采取行动,提供贷款和财政援助,“Wumms”和“Doppel-Wumms”这些他使用的术语,简洁并接地气,赢得了人们的赞誉。

沉默的总理

作为总理,他依然极少发声,从而忽视了这一职位需要更多的沟通与表达。一位在重大危机中保持沉默、很少找到合适言辞的总理,不会受到民众的认可。

他的支持率一直以来保持低位,社民党高层一些人曾思考改用国防部长皮斯托里乌斯作为该党总理候选人。数月以来,皮斯托里乌斯一直是德国最受欢迎的政治家。然而,肖尔茨没有放弃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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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ine Kinkartz 德国是如何运作的?这个国家的人民过得怎么样?Sabine Kinkartz不断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更感兴趣的是背后的故事,而不是惊爆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