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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閒話德國:包頭巾?我不戴

2017年5月5日

奧地利總統范德貝倫前不久在一次研討會上說:「假如伊斯蘭恐懼症繼續蔓延,我們可能不得不請所有女性帶包頭巾,以表示與穆斯林婦女的團結。」專欄作者張丹紅對此表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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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 Kopftuch
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W. Kumm

(德國之聲中文網)男人們總是為我們女性的衣著穿戴傷腦筋,而這大多與他們的性聯想有關。在穆斯林國家,頭髮是女性的象徵,具有誘惑力,因此必須用包頭巾遮蓋起來。

中國男人在幾個世紀的時間裡將注意力集中在腳上。在他們看來,尖尖的小腳特別性感。因此,女人從小裹腳,將生命力扼殺在萌芽中。結果是骨折和畸形。這對男人來說還有一個附帶的積極效果:女人想跑都跑不了。

在歐洲,女性不必為裹足不前而憂慮,但她們要從小穿緊身胸衣,以實現蜂腰的夢想。肋骨受傷和器官畸形是家常便飯。禮儀教師對女性著裝做出了嚴格規定。直到20世紀初德國還流行著這樣一句話:"正派的少女只有頭和手,其他什麼都沒有。"

從踝骨到大腿

大膽的女性一邊步履輕盈,一邊調皮地晃動鐘式裙,使窺視到一小節踝骨的男性心旌蕩漾。隨著裙擺的不斷提高,腿肚和膝蓋相繼曝光,直到上世紀70年代超短裙沖破了所有傳統束縛,使女性在暴露皮膚方面也實現了與男性的平等。今天,除非你赤身裸體地跑到大街上,怎麼穿戴都不犯法。

由此可見,穿衣打扮的自由是幾代婦女艱苦奮斗的結果。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棄,政治家打出同情少數群體的旗號也不能說動我。

schwarze Perlenkette mit Kruzifix auf Ölschieferplatte
基督教的「招牌」十字架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Chromorange/R. W. Hapk

況且包頭巾是個宗教象徵。我不是穆斯林,誰也不能要求我像穆斯林一樣穿戴。這對穆斯林來說也不公平。而且我認為,信仰是件很個人、很隱私的事情,應當在家裡或在教堂(清真寺)裡精心維護。除了宗教自由,我們大家也都擁有被動的宗教自由,意思是說,每個人都有遠離所有宗教的權利,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基督招牌越來越少見

過去幾十年裡,作為外來的無神論者,我有幸成為德國世俗化發展的見證人。近30年前,我在德國經常看到車尾上的魚形標誌(表示自己是基督徒),今天越來越少的德國人把自己的信仰寫在臉上。在飯店也極少見到行將咽氣的耶穌。假如基督教的標誌逐漸從公眾生活中消失不過是為了給另一個宗教讓位,那麼我認為這將是件很令人遺憾的事情。

范德貝倫還沒有呼籲所有女性戴包頭巾。他的前提是穆斯林恐懼症繼續蔓延。不過我並沒有感受到德國民眾對伊斯蘭有多麼恐懼和仇恨,倒是發現各政黨和難民游說者之間展開了一場看誰更遷就難民的競賽:把聖誕節改為冬季節,把復活節變成兔子節,阿拉伯語成為必修課,食堂取消豬肉,等等。他們的想像力是沒有界限的。

Deutschland DW Redakteurin Zhang Danhong
專欄作者張丹紅圖片來源: V. Glasow/V. Vahlefeld

批評伊斯蘭 = 伊斯蘭恐懼症?

也許對范德貝倫來說,對伊斯蘭的批評和伊斯蘭恐懼症是一回事。持這種態度的西方政治家並不少。因此政治精英樂於把批評伊斯蘭的任務交給溫和的穆斯林。而這些溫和穆斯林往往為此冒生命危險。

說到德國,迄今幾乎沒有一位德國政治家對范德貝倫的言論表態。奧地利總統說有朝一日不得不請所有女性戴包頭巾,為什麼只是女性,這是地地道道的性別歧視。一般來說,至少司法部長馬斯和家庭部長施維西格早就發言了。而與此同時,德國各政黨都對內政部長德梅奇埃有關德國主導文化的10點建議口誅筆伐。其實,這位閣員對外來移民的要求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一邊默不作聲,一邊大喊大叫,其反差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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