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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黨國之利器?

2019年1月19日

德國計劃設置5G標準移動通信網路。問題是:誰來負責建設?會不會是華為?這安全嗎?誰能替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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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olbild Huawei
除了華為之外,德國5G建設還有什麼選項?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NurPhoto/J. Arriens

(德國之聲中文網)很多德國人使用華為手機,並且,很可能不會有任何顧慮。但是,數星期來傳出很多讓人掃興的消息,畢竟還是叫某些人犯起嘀咕:這個來自中國的神秘企業到底怎麼樣?相關腐敗和間諜指控當真?這家企業不受國家和情報機構的控制?

處在世界另一段的某個專制國家是否知道單純可愛的孩子們通過Whatsapp相互傳遞何種訊息,這是一回事;而某個裝備商能監控、甚至操控整個網路,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現在所涉及的便是在德國建設5G移動通信網路一案。

此外,事情也關係到很多錢:即使對強大的德國國民經濟來說,建設5G標準移動通信網路也不失為一個大動作。杜伊斯堡-埃森大學電信經濟教授格波特(Torsten Gerpott)指出,雖尚不能有根據地預言最終成本,但他估計,未來20年內,投資規模會多達300億至800億歐元。

全球範圍抵抗增強

無論如何,與像華為這樣的一個不透明網路裝備商密切交往,不啻於同中國情報機構有密切聯繫,這樣的疑慮不易消除。在其它國家,人們對此頗有意識;某些國家且已採取行動。澳洲和新西蘭將華為排除在了本國5G網路擴建項目之外;挪威和波蘭亦作同樣考慮。

本周三(1月16日),美國媒體報導說,美國司法當局正對華為展開涉嫌從事工業間諜行為的刑事調查。華為暫時不願對此案表態。此案既出,華為事實上現在就無緣在美參與提供網路裝備。

在加拿大,同華為的關係已經變得很錯綜複雜,並顯然已有悲劇意味:因美國有關當局懷疑華為財務總管孟晚舟違反美政府對伊朗的制裁規定,她在途徑加拿大時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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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捕,在交保釋金後獲假釋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AP/D. Dyck

孟晚舟乃華為創辦人任正非之女。顯然,作為報復,在這名華為女高管被捕後,兩名加拿大人在中國遭拘押;還有,幾天前,對另一名已在中國繫獄的加拿大人的有期徒刑被改判為極刑。他有可能被處死。

從事間諜?我們真的沒有!

華為總裁任正非很少對媒體露面。鑑於對其企業的大量指控,他到底還是暫時放棄了這一不顯山露水的慣常做法。他對美國新聞界代表稱,從未被政府要求過"提供非法訊息"。他還表示,"我愛我的國家,我支持共產黨,但我絕不會做有損於世界上任何其它國家的事情。"

無論如何,德國聯邦經濟部長阿爾特邁爾迄今對讓華為參與擴建德國5G網路沒有顧慮。聯邦訊息技術安全局(BSI)也未對華為的參與提出過具體質疑,並拒絕對華為實施制裁。德國工業聯合會主席坎普夫(Dieter Kempf)提醒說,不能因一個迄今無根據的懷疑就將華為排除出5G網路擴建項目。

經濟學家格波特也提醒有關方面需保持冷靜。他強調指出,對這家中國康采恩提出的指控遠未得到證實,"眼下出現的簡直就是對華為的一個先期判決。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證實,(華為)有過觸犯法律行為。"

Ren Zhengfei, Präsident Huawei
華為總裁任正非不喜公開露面。不過,眼下他別無選擇。圖片來源: Getty Images/AFP/F. Coffrini

歐洲也有其他選項

另外,在德國的5G網路擴建項目上,中國人並非肯定就能拿到訂單。他們雖被看好,因為,他們是最大的競爭者,而且,如格波特所觀察到的那樣,他們"以價格上咄咄逼人的姿態,躋身市場"。

杜塞道夫海因里希‧海涅大學經濟學教授海梅斯霍夫(Ulrich Heimeshoff)也出於同樣的理由認為華為享有優先地位。他指出,"一般來說,但凡投標,首先便是看價格"。

不過,目前共有3家競爭:除華為外,還有愛立信(Ericsson)和諾基亞(Nokia)。格波特指出,這3家企業分享著網路裝備商市場的80-85%。

雖然,就在本周,諾基亞宣佈,計劃裁減3500名在德員工中的500多人,但格波特表示,絕不能將之視為投降的訊號,相反,"愛立信和諾基亞進展順利。"

價格並不是一切

在招標描述方面,聯邦德國作為網路營運者有多種可能,責成裝備商的所作所為必須能夠排除、至少極不容易從事經濟間諜或其它竊密行為。競爭問題專家海梅斯霍夫指出,"一般來說,它首先將屬於聯邦訊息技術安全局的任務范疇,而該機構的負責人也已樂觀表態,稱他的機構能勝任這一任務"。

格波特亦持相同看法。他指出,聯邦訊息技術安全局必須制訂、頒布安全標準,保障網路營運者不會被悄悄繞開。他表示,雖然該機構也不是無懈可擊,但此類要求的發展乃是一種動態進程,該機構必須繼續予以推進,並強制實施,以最小化潛在的間諜行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