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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火車站弱不禁風,德國名建築師敗筆?

2007年1月22日

上周颶風席捲德國,建成剛剛半年的、耗資七億歐元的柏林新火車站被吹落了一根幾噸重的橫梁。這一號稱是歐洲最大、最現代化的火車站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弱不禁風的豆腐渣,它的設計師、為中國設計國家博物館的馮‧格爾康陷入一時解釋不清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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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架鋼梁像豆腐一樣墜落圖片來源: AP

馮‧格爾康是享有世界聲譽的德國建築師,在德國,他設計了漢堡機場、柏林的太格機場(Tegel)以及斯圖加特機場、萊比錫博覽會會址、柏林奧林匹克運動場的改建和最大手筆-新落成的柏林中心火車站(Lehrter Bahnhof)。在中國,除了中標中國國家博物館的設計,他還設計過教堂、博覽會展場、歌劇院以及上海蘆潮港城城市規劃等。

去年5月26日舉行了50萬人參加的柏林中心火車站落成通車典禮。火車站建造時間達11年之久,是歐洲最大、最現代化的火車站,耗資約7億歐元,比當初預算高出近2億歐元。誰知這一被奉為現代公用設施建築傑作的車站落成之際,也是設計師格爾康與他的合同授予方德國鐵路翻臉的時候,因為馮‧格爾康不滿意他設計的拱頂被想省錢的德國鐵路擅自改成了平頂。

上周四晚全德國經歷了恐怖的颶風之夜,柏林中心火車站的一根巨大的鋼筋橫梁從40米高處轟然墜地,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今天,雖然這一幾噸重的柱子已經被拖走了,但是現場仍然可以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不久前很神氣的屋頂橫沿上赫然外露著一個巨大的傷疤,過往的行人看到莫不搖頭嘆氣。

難道以嚴謹和品質著稱的德國人也建造了一個豆腐渣工程?這是德國人這幾天提出的問題。設計師馮‧格爾康在事發的當晚就委託一名靜力學專家到現場查看情況,而且說他一晚上都沒能睡著。他說:「這簡直是慌謬,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經過對事故現場的考察發現,被風吹掉的橫梁只是100個多個同樣的橫梁中的一個,這些橫梁都只是簡單地搭在支撐鋼架上,沒有採取其它的固定手段,譬如銲接。德國鐵路解釋說,這些橫梁沒有靜力學上的功能,只是起到裝飾作用。不管怎麼說,事故發生後,德國鐵路還是從上周末開始對100多個橫梁採取固定措施。

Berliner Hauptbahnhof, Reparatur der Sturmschäden, Kyrill
工人在加固橫梁圖片來源: AP

誰該為橫梁落地負責?至今沒有人知道。柏林的「每日鏡報」稱德國鐵路事先就知道新火車站有建築上的風險,但德國鐵路馬上就反駁了這一說法。設計師馮‧格爾康警告人們不要匆忙下結論:「我們必須要搞清的是建築施工階段是否有違反設計施工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沒有經過批准擅自改動設計的地方。本來,那些橫梁在支撐鋼架上的設計是能夠保證它不能移動的。」他說,現在看來,他並不反對對那些橫梁採取銲接的加固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