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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反防疫示威引激辯 如何行使集會權?

Marcel Fürstenau
2020年9月1日

上周末抗議者衝擊柏林國會大廈的畫面不僅引發了許多德國民眾的憤怒,也引發了一場在新冠疫情期間是否應該全面禁止反防疫示威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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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utschland Berlin Protest gegen Corona-Maßnahmen
國會大廈前的畫面震驚了德國圖片來源: Reuters/C. Mang

(德國之聲中文網)允許或禁止示威,這個問題往往會引起意見分歧,尤其是當官方批准的抗議活動失控甚至演變成暴力事件的時候。但是,集會自由和自由選舉是民主的核心支柱之一。

特別是德國,因為有過納粹獨裁的歷史,不願對自由集會進行廣泛或是過快採取限制措施。德國戰後民主憲法的起草者在新法第8條專門針對這方面制定了規則:

(1)所有德國人均享有不攜帶武器進行和平集會的權利,集會無需事先通告或批准 。

(2)對於露天集會的權利,可制訂法律或根據法律予以限制。

集會自由的規則不適用於在德國被取締的政黨。2017年德國各州曾申請將極右翼的極右翼的德國國家民主黨NPD黨視為非法,倘若當時取得成功,其成員就不會被允許參加上周六在柏林的遊行。

納粹標誌被禁止

示威活動中的標誌和服裝都是有限制的。納粹的種種標誌是被禁止的。穿著褐色制服也是希特勒軍隊的標誌,抗議者不允許穿類似制服或者衣服"表達集體政治信念"。

Deutschland Protest gegen Corona-Maßnahmen Berlin
爭議符號:帝國旗幟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F. Sommer

但德國的右翼團體還是試圖用一些有爭議的符號來避規。他們通常會用比納粹時期更早的帝國時代標誌,比如黑白紅的德意志帝國旗幟,甚至是帶有鷹和十字圖案的帝國戰旗。這兩種都是被允許的,而納粹十字符號是不允許的。

抗議活動禁令難

上周,柏林警察局局長芭芭拉‧斯洛維克(Barbara Slowik)擔心示威人群會違反防疫保護措施,她說:"在法律平衡之中,生命和避免不必要傷害的權利高於自由集會的基本權利。" 但法院的裁決給示威活動開了綠燈。裁定書指出,必須有 "事實、證據等等"來支持這種說法,"簡單的懷疑或預期 "的理由並不充分。

法院更願意選擇支持自由權利

理論上來講,在柏林寬闊的街道和廣場上,在保持社交距離的情況下進行示威活動是可能的。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警察在上周末不得不採取行動驅散示威人群。

柏林警察局長曾指出,抗議者中可能會出現"極端右翼組織成員"。但德國基本法第5條保障了言論自由。法院的裁決接提到了這一點:"只要沒有具體跡象表明參與者的言論可能涉嫌犯法,(他們的政治傾向)就不會妨礙舉行這樣的抗議。"

Deutschland Berlin Protest gegen Corona-Maßnahmen am 28.8.2020
圖片來源: Reuters/A. Schmidt

國會大廈遭衝擊產生影響

上周末反防疫示威活動之後,柏林是否會舉行第三次大規模遊行還是一個未知數。畢竟,組織者這次也沒能讓抗議者遵守防疫規定。尤其是國會大廈受到衝擊可能會被視為跨過紅線的行為,未來集會是否能夠得到批准恐會因此受到影響。

德國法律規定,聯邦議會或參議院不召開會議的時候,抗議者才能在大樓門前舉行集會。上周末的情況就是這樣,大樓四周佈置的警力不多。不過法院和德國的政壇人物都認為,周末的事情不應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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