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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強人?獨裁暴君?你究竟多瞭解普丁

Marcel Fürstenau
2022年10月16日

俄羅斯總統普丁很注重為自己打造強人形象。但在烏克蘭戰爭爆發八個月之後,普丁努力為自己打造的強人形象已經蕩然無存。普丁到底是怎樣的人?也許他在前民主德國的經歷能提供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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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大屏幕上的普丁,他剛剛違反國際法吞併了烏克蘭領土
圖為大屏幕上的普丁,他剛剛違反國際法吞併了烏克蘭領土圖片來源: AP Photo/picture alliance

(德國之聲中文網)如果是在和平時期,普丁一定會為其七十大壽舉辦隆重的慶典,世界各地政商名流也一定會前來致賀。生日慶典的貴賓席上,德國前總理施羅德絕對不會缺席。施羅德和普丁結下了手足般的兄弟情誼,曾稱普丁是位「無可挑剔的民主派人士」。不過,施羅德的此番評價當年就未能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2022年2月24日,普丁發動侵烏戰爭後,他愈發陷入了孤立境地。在他七十大壽之際,向他祝壽的國際領導人寥寥無幾。連中國黨和國家領導人習近平都沒有公開致賀電。

烏克蘭戰爭爆發八個月之後,普丁努力為自己打造的強人形象已經蕩然無存。烏克蘭軍隊摧枯拉朽般的反攻態勢,恐怕更讓普丁無地自容。現在的普丁也許會回想起民主德國瓦解前的最後幾個月。

民主德國的消失令年輕的普丁感到震撼

柏林牆倒塌之後,兩德於1990年實現統一,民主德國作為一個國家也就從世界地圖上消失了。當時,作為蘇聯情報機構克格勃的工作人員,普丁在德勒斯登經歷了這場巨變。一年之後,蘇聯解體。

歷史學家科納伯( Hubertus Knabe )曾撰文指出,民主德國的消失曾令年輕的普丁感到非常突然。東德國家安全部的檔案顯示,當時克格勃和東德公安部的特工都沒有意識到,民主德國會在短期內土崩瓦解。

科納伯指出,「正是這段經歷,令普丁對公民社會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

圖為2017年普丁向他在德勒斯登時代的克格勃上司馬特維耶夫(左)的90歲生日表示祝賀
圖為2017年普丁向他在德勒斯登時代的克格勃上司馬特維耶夫(左)的90歲生日表示祝賀圖片來源: Alexei Nikolsky/TASS/dpa/picture alliance

「瞞天過海的意願」

科納伯掌握的材料顯示,普丁被克格勃派駐民主德國期間,曾擁有在資本主義西德招募特工的權力。而要想成功招募特工,必須具備一些常人不具備的特殊潛質,「那就是耐心、蒙騙掩飾以及迂迴戰術。」普丁現在的行為方式中,仍能看出這些潛質。

羅森鮑威爾(Wolfgang Rosenbauer )也對普丁有著類似的印象。九十年代,羅森鮑威爾曾同普丁有過一些商業上的往來。他回憶到,當時在漢堡的一次晚宴上,普丁佯裝完全不懂德語,整個交流過程都有專人翻譯。

而事實上,曾被常年派駐德勒斯登的普丁可以講非常流利的德語。直到晚餐結束,普丁起身告別時,羅森鮑威爾才恍然大悟,「普丁看著我用德語說:太好了,請你把相關文件交給我。」

塑造強人形象

2014年,俄羅斯非法吞併克裡米亞半島前夕,俄羅斯問題專家梅斯特( Stefan Meister)曾對德國之聲表示:「普丁非常善於玩弄權術。但當他陷入被動時,也會做出欠考慮的事情。塑造強人形象,對普丁至關重要。普丁登上總統寶座後,也一直都在這樣做:無畏的柔道選手、敢沖敢搶的冰球手、光著膀子騎馬和釣魚等等。

普丁是1985年被派往德勒斯登的,同年,改革派政治家戈爾巴喬夫入主克里姆林宮。這段經歷想必對普丁產生了極大的震撼,「他作為一個外國人經歷了民主德國的沒落,而與此同時,他的祖國也變得越來越陌生。因為蘇聯發生了巨大的變革。」

剛一回到俄羅斯,普丁就在1991年經歷了蘇聯的解體。這對普丁來說,是一個無法接受的慘痛經歷。2014年對克裡米亞的吞併就是對普丁蘇聯情結的證實。對於俄羅斯大多數民眾來說,他們的感受可能也和普丁一樣,即非法吞併克裡米亞,是俄羅斯強大的象徵。

發動侵烏戰爭的最初階段,大多數俄羅斯人似乎也持類似的觀點。但隨著戰爭的持續,陣亡俄羅斯士兵的增多以及烏克蘭攻勢的推進,普丁的民意支持也在迅速下降。普丁精心打造的強人形象開始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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